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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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嗚……”
王虎並沒有幫人洗過臉，此時拿著毛巾，動作生澀地幫小團子擦著黑乎乎的臉蛋，似然已經很小心了，但是動作稍一用力還是把她生嫩的皮膚給擦紅了。
顧沅沅內心的負面情緒雖然消散了不少但還有殘留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被王虎這麽一擦，嗚咽一聲又氤氳了出來，含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，看著十分可憐。
“好好的忽然哭什麽？”
王虎見狀手一抖，見臉蛋擦得差不多了便趕緊轉而去擦她的手心，一邊擦一邊皺眉問道。
“王虎哥哥，爹爹是不是不要沅沅了？”
之前陳福寶說爹爹不要她了，顧沅沅一點都不信，但是現在受到了怨氣中負面情緒的影響，這個想法便被不斷放大，滿腦子都是爹爹不要她了，所以才把她扔在這個山溝溝裏這麽久都不找過來。
“不要胡思亂想，你是被壞人拐到這邊來的，你爸爸肯定在找你，只是這邊太偏僻了，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。”王虎道。
“真的嗎？”
顧沅沅聞言伸手抹了抹小臉上掛著的眼淚，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問道。
“真的，他們一定會找過來的。”王虎點了點頭，漆黑的眼裏有著莫名的堅定。
“阿寶，怎麽回事？二妞那個死丫頭呢？！”
而此時在墻的另一邊，陳金花也是在其他村民的招呼下，匆匆忙忙地從牌友家趕了回來，她聽說兒子被二妞欺負了還不相信，直到進了門看到廚房裏的一片狼藉，還有地上殘留的尿跡，這才發覺事情不對勁。
“媽！二妞她是妖怪！！”
陳福寶在牛翠萍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了不少，此時見到陳金花回來，趕緊上前告狀道。
“妖什麽妖！不就是你被她欺負了一回嗎？自己不小心，怎麽還說人家成精了呢？！”
陳金花看著兒子這又是眼淚鼻涕又是尿褲子的狼狽模樣，再看看門口憋著笑的蘭家小子，倍感丟臉地開口罵道。
她兒子怎麽說都已經七歲了，都是可以去村小學上學的年紀，竟然連一個四歲半的小丫頭都打不過！
“媽，二妞真是妖怪！你看這個刀，上次我還見你用來砍骨頭呢，她用手這麽一掰就掰斷了！”陳福寶見陳金花不信，便跑到廚房裏頭指著地上斷成兩半的刀刃說道。
“你這小兔崽子能不能讓老娘省點心？就算編謊話也要編個像樣點的吧，說這話誰信？當我和你牛姨都是傻子嗎？！”
陳金花聞言氣得上前要拽兒子的耳朵，她才不信陳福寶的說辭，這刀用了也有些年頭了，雖然每年都有打磨，但用久了避免不了老化，掉地上自己磕著碰著斷了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“金花！金花你先消消氣！這事兒也不能全怪福寶，誰能想到二妞那丫頭會逃啊，她平時乖的就跟鵪鶉一樣，你們說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，福寶就是這樣放松了警惕，才被她找著機會嚇到逃走的！”
見陳金花要教訓兒子，一旁的牛翠萍也是趕忙上前勸阻。
“我沒撒謊！這刀就是被二妞掰斷的！！”陳福寶見沒人相信他，急得在旁邊直跺腳。
“閉上你的嘴吧！先把你尿濕的褲子換換再說，老娘去把那死丫頭給找回來！”
陳金花白了兒子一眼，然後就和其他村民一起出門找人去了，她不擔心二妞能一個人跑出山去，怕就怕她躲到山上餓死或者被野豬咬死，這樣自己花的三萬塊可就打水漂了！
“走了福寶，跟牛姨到屋裏換衣服去，等你媽把二妞找回來，咱再一起教訓她。”
陳福寶見陳金花出門，想要跟著一起去，卻是被牛翠萍一把抓了回來，強行拎著他到屋裏洗了屁股，換上幹凈的衣服。
“王虎哥哥，你晚上吃什麽呀？”
“王虎哥哥，這個餅能吃嗎？”
“王虎哥哥，這個土豆看起來好大啊！”
“……”
就在陳福寶被牛翠萍強行關在屋裏換衣服的時候，隔壁王家顧沅沅卻是一直跟在王虎的後頭喊哥哥，同時在屋裏頭左瞧瞧右看看，在看到墻角堆的那一籮筐的土豆時，想到之前和師兄他們在明月峰上吃的烤土豆，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，捧起一個跑到了王虎的面前。
“王……”
“你餓了？”
見顧沅沅又要喊他，王虎趕緊打斷她的話，拿過她手裏的土豆問道。
“是有一點點……王虎哥哥，我們晚上能不能烤土豆吃呀？”
顧沅沅聞言捂著癟癟的小肚子，擡頭看向王虎，砸吧了一下小嘴，大眼睛裏充滿了渴望。
“你乖乖在我房間裏呆著不要出來，如果有人來了就躲床底下。”
王虎聞言沈默了一會兒，從顧沅沅手裏接過土豆，然後拉著她進了自己房間，板著臉嚴肅地叮囑道。
“那王虎哥哥你去哪裏呀？！”
顧沅沅點了點頭，見王虎轉身要出去，趕緊邁著小短腿追上來，拉住他的手臂問道。
“你不是餓了嗎？我去給你烤土豆。”
王虎回答道，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，像是想到了什麽，轉頭看向顧沅沅道，“還有，以後不要叫我王虎哥哥。”
“那叫什麽呀？”
顧沅沅正沈浸在等會兒能吃烤土豆的喜悅裏，聞言也是一楞，歪著小腦袋問道。
“就先叫……哥哥吧，我不喜歡王虎這個名字。”
王虎見顧沅沅鼓著小臉疑惑地看著他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，小團子的臉蛋粉嫩嫩軟乎乎的，就像棉花糖，戳起來手感特別好，王虎沒忍住多戳了兩下，再顧沅沅打算抗議之前趕緊收回了手，揣著土豆就跑廚房裏去了。
王虎戳她也不疼，顧沅沅見人離開轉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，樂呵呵地搬來小板凳坐在屋裏，等著王虎烤完土豆來叫她。
……
“沅沅，你就打算一直呆在這兒了嗎？”
入秋天黑得早，就剛才那麽一會兒功夫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，顧沅沅一個人坐在屋裏數著手指玩，數得正起勁兒呢，李曉雪就從窗戶外頭飄了進來，落到了她的面前。
李曉雪先前因為回憶生前引發了怨氣，雖然後來驅散了，但看到顧沅沅被她身上的怨氣影響，還是不放心地在外頭呆了幾十分鐘，確定自己正常了才進來。
“王虎哥哥很好，我不想回去小妖怪家了，我就在這兒等爹爹來接我！”
顧沅沅聞言想也不想就回答道，剛才王虎哥哥都和她說了，來這邊的所有人都不是被父母拋棄，而是被壞人拐來的，她爹爹這時候一定在全力尋找她，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這邊來的。
“可王虎不是一個人住，他爺爺和爸爸今天去縣裏趕集了，明天應該就會回來，他爸爸很兇，連他都經常被打，要是發現你躲在這裏，肯定第一時間句把你扔到隔壁去了。”李曉雪提醒道。
“他敢扔我，我就打他！”顧沅沅聞言舉起小拳頭憤憤地道。
“你怎麽打得過？他是成年人，比你力氣大多了！”
李曉雪嘆了口氣，心想顧沅沅果然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，連大人和小孩之間基本的力量懸殊都不清楚。
要是有辦法能把村裏人供的神像移除就好了，這樣她就能用鬼魂的力量去覆仇，也可以幫助小沅沅逃到外面去。
“胡說！明明是沅沅的力氣大，之前在隔壁小妖怪都被沅沅嚇得尿褲子了呢！”小團子鼓起臉，不服氣地把掰斷刀嚇哭陳福寶的事情和李曉雪說了一遍。
“把刀掰成兩半？？”李曉雪聞言一臉不可置信。
她進來的晚，那時候院子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了，並沒有看到顧沅沅說的那一幕，能被一個四歲半的小女孩輕松掰成兩半的刀是什麽刀？指甲刀嗎？那也不可能啊，指甲刀也是鐵做的呢！
顧沅沅見李曉雪還不信，不滿地哼了一聲，“噔”地一下從板凳上跳下來，左右看了半天，跑到墻角拿起一把小鐵鏟，小手一用力就把它給掰彎了！
“這鏟子不會是泡沫做的吧？！”
李曉雪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，從半空俯沖下來，用魂體在鏟子周圍繞了一圈，確定它是貨真價實的鐵鏟並不是類似劇組的塑料泡沫道具後，臉上的神情更震驚了。
“鬼姐姐你看，沅沅還可以這樣掰！”
顧沅沅似乎是來了氣，把鏟子掰彎後還不肯停下，握著它的桿子歪七扭八地繞了好幾圈，最後團成了一團，“啪嘰”一下扔到了遠處的地上。
“哐當！”
門口，端著一盤烤土豆的王虎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，手一抖，碗就掉到了地上，土豆“骨碌碌”地從裏頭滾了出來，其中一顆不小心撞上了鐵鏟邊緣，瞬時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。
“王虎哥哥！沅沅不是故意的……沅沅只是想和鬼姐姐證明自己力氣很大……”
看到門外站著的王虎，小團子趕緊紅著小臉上前解釋，正想和王虎道個歉，結果看到地上散發著香氣的烤土豆，眼睛一亮，口水頓時不爭氣地流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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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虎並沒有幫人洗過臉，此時拿著毛巾，動作生澀地幫小團子擦著黑乎乎的臉蛋，似然已經很小心了，但是動作稍一用力還是把她生嫩的皮膚給擦紅了。
顧沅沅內心的負面情緒雖然消散了不少但還有殘留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被王虎這麽一擦，嗚咽一聲又氤氳了出來，含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，看著十分可憐。
“好好的忽然哭什麽？”
王虎見狀手一抖，見臉蛋擦得差不多了便趕緊轉而去擦她的手心，一邊擦一邊皺眉問道。
“王虎哥哥，爹爹是不是不要沅沅了？”
之前陳福寶說爹爹不要她了，顧沅沅一點都不信，但是現在受到了怨氣中負面情緒的影響，這個想法便被不斷放大，滿腦子都是爹爹不要她了，所以才把她扔在這個山溝溝裏這麽久都不找過來。
“不要胡思亂想，你是被壞人拐到這邊來的，你爸爸肯定在找你，只是這邊太偏僻了，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。”王虎道。
“真的嗎？”
顧沅沅聞言伸手抹了抹小臉上掛著的眼淚，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問道。
“真的，他們一定會找過來的。”王虎點了點頭，漆黑的眼裏有著莫名的堅定。
“阿寶，怎麽回事？二妞那個死丫頭呢？！”
而此時在墻的另一邊，陳金花也是在其他村民的招呼下，匆匆忙忙地從牌友家趕了回來，她聽說兒子被二妞欺負了還不相信，直到進了門看到廚房裏的一片狼藉，還有地上殘留的尿跡，這才發覺事情不對勁。
“媽！二妞她是妖怪！！”
陳福寶在牛翠萍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了不少，此時見到陳金花回來，趕緊上前告狀道。
“妖什麽妖！不就是你被她欺負了一回嗎？自己不小心，怎麽還說人家成精了呢？！”
陳金花看著兒子這又是眼淚鼻涕又是尿褲子的狼狽模樣，再看看門口憋著笑的蘭家小子，倍感丟臉地開口罵道。
她兒子怎麽說都已經七歲了，都是可以去村小學上學的年紀，竟然連一個四歲半的小丫頭都打不過！
“媽，二妞真是妖怪！你看這個刀，上次我還見你用來砍骨頭呢，她用手這麽一掰就掰斷了！”陳福寶見陳金花不信，便跑到廚房裏頭指著地上斷成兩半的刀刃說道。
“你這小兔崽子能不能讓老娘省點心？就算編謊話也要編個像樣點的吧，說這話誰信？當我和你牛姨都是傻子嗎？！”
陳金花聞言氣得上前要拽兒子的耳朵，她才不信陳福寶的說辭，這刀用了也有些年頭了，雖然每年都有打磨，但用久了避免不了老化，掉地上自己磕著碰著斷了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“金花！金花你先消消氣！這事兒也不能全怪福寶，誰能想到二妞那丫頭會逃啊，她平時乖的就跟鵪鶉一樣，你們說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，福寶就是這樣放松了警惕，才被她找著機會嚇到逃走的！”
見陳金花要教訓兒子，一旁的牛翠萍也是趕忙上前勸阻。
“我沒撒謊！這刀就是被二妞掰斷的！！”陳福寶見沒人相信他，急得在旁邊直跺腳。
“閉上你的嘴吧！先把你尿濕的褲子換換再說，老娘去把那死丫頭給找回來！”
陳金花白了兒子一眼，然後就和其他村民一起出門找人去了，她不擔心二妞能一個人跑出山去，怕就怕她躲到山上餓死或者被野豬咬死，這樣自己花的三萬塊可就打水漂了！
“走了福寶，跟牛姨到屋裏換衣服去，等你媽把二妞找回來，咱再一起教訓她。”
陳福寶見陳金花出門，想要跟著一起去，卻是被牛翠萍一把抓了回來，強行拎著他到屋裏洗了屁股，換上幹凈的衣服。
“王虎哥哥，你晚上吃什麽呀？”
“王虎哥哥，這個餅能吃嗎？”
“王虎哥哥，這個土豆看起來好大啊！”
“……”
就在陳福寶被牛翠萍強行關在屋裏換衣服的時候，隔壁王家顧沅沅卻是一直跟在王虎的後頭喊哥哥，同時在屋裏頭左瞧瞧右看看，在看到墻角堆的那一籮筐的土豆時，想到之前和師兄他們在明月峰上吃的烤土豆，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，捧起一個跑到了王虎的面前。
“王……”
“你餓了？”
見顧沅沅又要喊他，王虎趕緊打斷她的話，拿過她手裏的土豆問道。
“是有一點點……王虎哥哥，我們晚上能不能烤土豆吃呀？”
顧沅沅聞言捂著癟癟的小肚子，擡頭看向王虎，砸吧了一下小嘴，大眼睛裏充滿了渴望。
“你乖乖在我房間裏呆著不要出來，如果有人來了就躲床底下。”
王虎聞言沈默了一會兒，從顧沅沅手裏接過土豆，然後拉著她進了自己房間，板著臉嚴肅地叮囑道。
“那王虎哥哥你去哪裏呀？！”
顧沅沅點了點頭，見王虎轉身要出去，趕緊邁著小短腿追上來，拉住他的手臂問道。
“你不是餓了嗎？我去給你烤土豆。”
王虎回答道，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，像是想到了什麽，轉頭看向顧沅沅道，“還有，以後不要叫我王虎哥哥。”
“那叫什麽呀？”
顧沅沅正沈浸在等會兒能吃烤土豆的喜悅裏，聞言也是一楞，歪著小腦袋問道。
“就先叫……哥哥吧，我不喜歡王虎這個名字。”
王虎見顧沅沅鼓著小臉疑惑地看著他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，小團子的臉蛋粉嫩嫩軟乎乎的，就像棉花糖，戳起來手感特別好，王虎沒忍住多戳了兩下，再顧沅沅打算抗議之前趕緊收回了手，揣著土豆就跑廚房裏去了。
王虎戳她也不疼，顧沅沅見人離開轉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，樂呵呵地搬來小板凳坐在屋裏，等著王虎烤完土豆來叫她。
……
“沅沅，你就打算一直呆在這兒了嗎？”
入秋天黑得早，就剛才那麽一會兒功夫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，顧沅沅一個人坐在屋裏數著手指玩，數得正起勁兒呢，李曉雪就從窗戶外頭飄了進來，落到了她的面前。
李曉雪先前因為回憶生前引發了怨氣，雖然後來驅散了，但看到顧沅沅被她身上的怨氣影響，還是不放心地在外頭呆了幾十分鐘，確定自己正常了才進來。
“王虎哥哥很好，我不想回去小妖怪家了，我就在這兒等爹爹來接我！”
顧沅沅聞言想也不想就回答道，剛才王虎哥哥都和她說了，來這邊的所有人都不是被父母拋棄，而是被壞人拐來的，她爹爹這時候一定在全力尋找她，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這邊來的。
“可王虎不是一個人住，他爺爺和爸爸今天去縣裏趕集了，明天應該就會回來，他爸爸很兇，連他都經常被打，要是發現你躲在這裏，肯定第一時間句把你扔到隔壁去了。”李曉雪提醒道。
“他敢扔我，我就打他！”顧沅沅聞言舉起小拳頭憤憤地道。
“你怎麽打得過？他是成年人，比你力氣大多了！”
李曉雪嘆了口氣，心想顧沅沅果然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，連大人和小孩之間基本的力量懸殊都不清楚。
要是有辦法能把村裏人供的神像移除就好了，這樣她就能用鬼魂的力量去覆仇，也可以幫助小沅沅逃到外面去。
“胡說！明明是沅沅的力氣大，之前在隔壁小妖怪都被沅沅嚇得尿褲子了呢！”小團子鼓起臉，不服氣地把掰斷刀嚇哭陳福寶的事情和李曉雪說了一遍。
“把刀掰成兩半？？”李曉雪聞言一臉不可置信。
她進來的晚，那時候院子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了，並沒有看到顧沅沅說的那一幕，能被一個四歲半的小女孩輕松掰成兩半的刀是什麽刀？指甲刀嗎？那也不可能啊，指甲刀也是鐵做的呢！
顧沅沅見李曉雪還不信，不滿地哼了一聲，“噔”地一下從板凳上跳下來，左右看了半天，跑到墻角拿起一把小鐵鏟，小手一用力就把它給掰彎了！
“這鏟子不會是泡沫做的吧？！”
李曉雪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，從半空俯沖下來，用魂體在鏟子周圍繞了一圈，確定它是貨真價實的鐵鏟並不是類似劇組的塑料泡沫道具後，臉上的神情更震驚了。
“鬼姐姐你看，沅沅還可以這樣掰！”
顧沅沅似乎是來了氣，把鏟子掰彎後還不肯停下，握著它的桿子歪七扭八地繞了好幾圈，最後團成了一團，“啪嘰”一下扔到了遠處的地上。
“哐當！”
門口，端著一盤烤土豆的王虎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，手一抖，碗就掉到了地上，土豆“骨碌碌”地從裏頭滾了出來，其中一顆不小心撞上了鐵鏟邊緣，瞬時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。
“王虎哥哥！沅沅不是故意的……沅沅只是想和鬼姐姐證明自己力氣很大……”
看到門外站著的王虎，小團子趕緊紅著小臉上前解釋，正想和王虎道個歉，結果看到地上散發著香氣的烤土豆，眼睛一亮，口水頓時不爭氣地流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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